第一百六十五章:石头引发的血案(五)(2 / 2)

程务挺闻言转身,皱眉道:“公公还有何事?”

我们之前曾今说过,张绍云执掌刑部。与大理寺卿交好,他本身其实也是一个酷吏。与文臣尚且大多不怎么交好,更别提程务挺这等武夫了。一时间众人心情各异,大多都是抱着一副看好戏的心态。

“那这帐也算的太晚了。”

唯独程务挺,抱拳还了一礼,这倒不是说他有必要这样,而是两人互望间似乎相识。

听到这话。几人停下谈论,望了过来,其中张绍云却是心中一动,在这凌烟阁前召集诸人。还将程务挺调回,这其中还真有些玩味。

程务挺这才甩了一下身后戎袍,起步入阁,就在与王公公擦肩而过直视,王公公又突然开口道:“老将军,等一下。”

不杀?这简直就是可怕,而更可怕的是他们至今不知道裴炎为何没有被杀,裴炎参与镇压所提的主力是中央军队,其中宫中禁卫将军程怀弼也在其列,光凭这一点,其实早在出师之前,有心人便能预料到结局。

中央军队可不是那些藩镇军人,除了前线作战调动以外,他们均会在开战之前收到皇命,打谁不是主将都督说了算,而是远在大明宫的武曌说了算。

就在他暗暗等待之际,那边一名太监悄然从门中走出。自程务挺来到,他的目光便一直放在其身上。

而这就够了,或许那个白白净净的小书生此时已经老迈不堪,而当年力举百斤,开山裂石的自己现在又何尝不是?

而且他所构想的,和此时的藩镇还有不同,当然他也只能想想,其中千险万难,此时想来就令他心中发毛。

唐冠想要争取的无非就是一个与武曌交流的底气,不想看着自己身边人被其摧残,他已经走上了这条路,还是那句话,人都是逼出来的,武曌一直在逼他。

而这也是唐冠一直在忧虑的,其实细读唐冠种种作为不难看出,他要做的无非这样几点,首先麻痹武曌,而后脱离武曌,再后形成军阀。

是以唐冠屡屡遇到此人或是传口谕,或是传手谕,其实不止是他。很多臣僚对这老太监都有几分面熟。

人就是这样,有些东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发生,而唐冠却一直试图反抗,结果车轮滚滚之下,险些着了心魔,将自己的锐气也葬在了里面。

显然,这实非唐冠所想,他以一种俯视的姿态来到了这个时代,然后逐渐开始低矮,从看到长安的那一刻,他将气焰收拾了起来,当裴炎诛心的那一天,他彻底与这个时代平齐。

他可以动用暴力,可却是在他之上的那一人口中。

裴炎是一军统帅不错,可实际上手下兵马都不是他的,文臣武将界限分明,但从裴炎发迹史可以看出,能做到万人之上的人这条线其实已经模糊了,可模糊的前提便是这人并没有实际的暴力掌握在手。

人老,够本,四十早已能知天命,六十甲白首,七十古来稀奇,他们当年策马扬鞭下的理想,一个入相,一个为将,按理说他们达成了,也够本了。

果不其然,王公公直接上前道:“程将军,天后宣你进去。”

他们不约而同想到,“这是要秋后算账?”

“老将军,把袍子解了,上面味道太重,熏到天后就不好了。”

听到这话,程务挺眼神一滞,望向平淡自若的王公公,片刻后才伸手解下自己身后袍子,这袍子也略显老旧,与唐冠厢中的戎袍有些相似,但不同的是程务挺久经杀阵,染血甚多,一茬换了一茬,最后血腥气味洗都洗不掉。

为将者有戎袍,战马,长枪,天策,地略。

裴炎一介书生久经行伍,都将自己戎袍视作珍宝,小心赠给唐冠,更别提对程务挺这正八经武将而言意味着荣耀的战袍了。

果然看到这幅景象,那边武承嗣心中更乐,就连原本的焦急也减缓不少,很明显武承嗣与裴炎一伙斗了也不是一日两日了,此时见只剩下这一个光杆司令,反观自己却登上了相位,当真是快感不提。(未完待续。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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