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九十七章：黑锅马烈（1 / 2）

程怀弼难得自始至终那惯姓的轻咳没又发出，可他越是郑重其事，越让唐冠焦虑不安，唐冠听到他的询问之话，张了张嘴，而后做出惊恐不安的表情摇头道：“我不知道都死了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
见到唐冠的反应，程怀弼眼皮一跳，继续追问道：“小郎君，此事关系重大，陛下就在一侧，你如实照说，小将拼了这条姓命也要帮你将这帮贼子肃清！”

“我不知道！”唐冠大吼出声，程怀弼面色一变。

“够了！你出去！”

武曌见唐冠失态，不知是心疼还是有什么想法，竟也开口呵斥程怀弼。

程怀弼见状不再多说，拱手道：“微臣告退。”

说罢他又望了一眼常鹰，这才转身离去。

待他出门，武曌对唐冠轻声道：“病郎，朕在这，你不用怕。”

唐冠闻言道：“陛下，婉儿她”[

“你不用说了。”他话还没开口，武曌便出声打断，随即又摇头道：“朕倒是没想到这小妮子还有几分忠心。”

武曌见唐冠摇摇晃晃，向地上常鹰发话，常鹰闻言如蒙大赦慌忙起身扶住唐冠。

武曌黛眉紧皱，却没出声询问，毕竟唐冠这是劫后余生，有什么反应都属正常，能够做到这种时刻还循规蹈矩，也实属难得了。

她知道这或许是这两个少年人的最后一面。

“末将该死！”常鹰闻言身躯剧震，一扣倒地，他并不是害怕武曌将他怎样，其实从之前种种可以看出，常鹰是一个格尽职守的军人，在江南河上生死危急时刻也没有想到逃避。

武曌这话若有所指，看向唐冠的眼神也颇带玩味，其实上官婉儿在武曌看来就是个奴婢，既然已经送了唐冠，唐冠对她有情也好，情也罢，都翻不出多大的浪来。

“等一下。”[

是以他不断的重蹈覆辙，然后用一个新的角度来审视一切，但这一切都是有代价的，有时候代价会小些，在承受范围之内，可有时候却是会让唐冠一蹶不振的代价，就如同那个被他遗漏了的上官婉儿，这个其实只需要一点点幸福便满足了的女孩。

两人脚步止住，只听身后武曌道：“常侍卫，你先留下，朕有些话要问。”

但是这就是我们上面所言的弱点，常鹰直到现在也没有发觉自己对自身武力的迷恋。

武曌看到唐冠模样心中疑惑，来时已让随行医官检查过了，唐冠除了前些曰子在宫中误矮的皮肉伤外，并未添出新伤，可是看他此时模样却像是有不小伤势一般。

她的幸福或许只是眯眼睡一会，也可能是有人能包容她去笑，去哭，唐冠没有给她。

常鹰跪伏在地，直呼该死，是的，他现在极其自责，但却没有多大恐惧，死亡对他这种人而言是家常便饭，能活到现在都是意外之喜，但是作为一个重信守职的军人而言，让其保护对象受损便是天大的耻辱。

武曌冷冷望着地上常鹰，良久后开口道：“你去将程将军叫来。”

只见廊上一名少年咬牙支撑着墙壁一步一步走向另一边的房间，常鹰望着他倔强的眼神和缓慢的脚步，立即便想走上前去帮助，可是终究止住，而后走到院中，对正在观察尸身的程怀弼道：“程将军，陛下叫你进去。”

何止是他，唐冠又何尝不是，但是他的错误和苦果却埋得更深，错的更久，唐冠一次次肯定自己，又一次次翻自己，当他觉得自己心志如铁，甚至旁人也这么觉得的时候，往往一场避可避的打击，或者是一次漏算与失误，都会让他身陷万劫不复。

一直埋首在地的常鹰似乎发现了唐冠的困难，下意识的便想要去搀扶，可是由于武曌在侧，又忍耐了下去。

唐冠闻言微微拱手，要紧牙关挪动身体下床，他苏醒到现在也恢复了一些力气，可是四肢百骸的剧痛还是让他行动艰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