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零二章:鹅鹅鹅(1 / 2)

第二百零二章:鹅鹅鹅

人知痛,知悔,然后知改,就如质胜文则野,文胜质则史,文质彬彬,然后君子。

这一夜,饱舍中的唐冠尝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,也知道了后悔,可惜他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改正的机会。

我们曾今解读过很多有趣的字,如官,如贼,如商。

但自人有了情以后,这个字就难读的很,我们姑且肤浅的将他化为一个竖心一个青。

竖,站立,一个站立着的活人,有跳动的心,有心便有了思维,有思维就诞生了情,青,青年,异性间所谓的爱情多发生在这个年龄,人在年轻时热烈而嬗变,有人将其贬为“朝秦暮楚”。

字面上的情字就是如此简单,当放在人身上却变了味道。

唐冠静静守候着床上女子,大概这是最后的相处了,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情深,缘不知何处一往而缘浅。

时间不会因为唐冠的痛苦而停止,这冰凉无尽的夜,终究是过了,唐冠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,布满红丝的双眼宣召着他是个失败者。

在这个各种条条框框的年代里存在着生死相许的情,后世人寻寻觅觅,却寻不到这种现象,谁会为谁而死?

“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抄的。”

所以在这依旧冰凉的清晨,唐冠对着她说:“对不起。”

他刚刚出声呼唤,唐冠竟然就喃喃道:“常大哥,我不怪你,你出去。”

可是望着唐冠憔悴的脸庞,常鹰还是心下不忍,其实这事若说句诛心之言,确实怪不得他,可在常鹰想来若是当时他在场必然又是另一番情形。

他见证了唐冠的一步步,可谓是险象重生,唐冠命也大的惊人,按理说他从一开始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。

“也不会狗屁的之乎者也。”

想到这,常鹰不由打了一个冷颤。

常鹰闻言伸手摸了下小七脑袋,活了二十几年来,除了在战场上与敌人生死相见外,跟着唐冠这段日子所发生的事情让他都不由感叹造化弄人。

小七闻音摇头道:“常大哥,那女的对冠哥那么重要啊?”

惹来的不过是一句嗤笑,可奇怪的是那些坚持相信的人也大有人在,其实相信也好,不相信也罢,这种事情不在故事里,也不在文字中,只是后来人找不到罢了。

唐冠喃喃中竟然笑了起来,笑声充满了自嘲,他曾对着神像吐露过一些心事,却也没将自己自贬到这份程度,在上官婉儿的弥留之际,唐冠竟然将自己的一切在其耳畔吐了出来。

所以佛说:“五蕴六毒皆是妄。”

这就是我们曾说的时代弹簧。唐冠的出现让这个弹簧出现了反作用力,如今手腕稚嫩,根基浅薄的唐冠只是稍微按了一下,马上便遭到了一连串反噬。

当然这些都是后话,此时正陷入漩涡的唐冠内心中剩下的只有麻木和隐隐的疼痛。

唐冠手握书籍勉力支撑起身子,坐在上官婉儿身侧,伸手缓缓抚着这本唐诗,对上官婉儿轻声道:“婉儿,这是我爷爷给我的。”

所以有人说:“早知今日,何必当初。”

“我爷爷说有什么难事说出来就好了,说出来就有人帮你了。”

“我....”常鹰听他这么说,本来积攒了一肚子的话均数化为虚无,顿时哑口无言。

“出去。”

“婉儿,我告诉你一个秘密。”

窗外的太阳照常升起,打量了房间,桌上的灯烛早已燃尽,唐冠目不转睛的盯着,望着。

而房门外小七刚刚出门,便被一高大人影阻住,此人见他出来开口询问道:“怎么样了?”

当然,与此相对的便是目空一切。包括小七的呼唤也被其熟视无睹,小七见唐冠默不作声。不由靠前一些再次说道:“冠哥,吃点东西。”

读到这,唐冠早已泣不成声,曾几何时他被责编退稿,也是这番姿态,他早已开始胡言乱语,说来也讽刺,这到底是命运在捉弄唐冠,还是上天在等的就是这一刻。

唐冠似乎将其无视,常鹰望了一眼桌上热气腾腾的杯盏后才慢慢走近唐冠,而后缓缓蹲下身子道:“小郎君。”

但这些都不会妨碍他对唐冠的崇拜,唐冠就应该无所不能,哪怕是犹如猛兽将人轻易撕裂。当然唐冠此时此刻对自己所谓的天赋再也没有了去研究的心思,他的所有注意力和所剩不多的清醒全部集中在了上官婉儿身上。

“为什么!?”

先是裴炎诛心,再是二相失踪,然后上官婉儿毁容,至此她垂垂欲死!

常鹰见状叹了一口气,望了一眼房门,而后似乎做出了决定,竟然直接推门而入,刚欲转身离去的小七见状也止住了脚步。

说罢,唐冠顿了一下,油布里包裹的是一本书籍,与此时大多数的书籍不大一样,这本书上有几个醒目的字体,只有唐冠能读懂的简体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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