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零六章：勇敢的心（五）（2 / 2）

这里有他的族人，他要为自己而战，为领地而战。为族人而战！

“你...”唐冠闻音眉头一皱，竟然不知道怎么开口回答。

唐冠见状皱眉道：“怎么？难不成我还要像你这种四肢发达，头脑简单的莽夫一样？”

果然阿史那环闻音连看也不看他，只是盯着外面的开阔地。唐冠这种人不配和他说话，他不过是一个一直依靠运气有一点小聪明的懦夫罢了。

“你们的女皇。”

唐冠顿觉头疼欲裂，同时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游牧民族如此崇拜强者，在这个充满了野蛮与彪悍的世界里，只有弱肉强食，阿史那环失败身亡，铁摩家立即揭竿而起。

可是这句话换来的却是阿史那环一声冷笑，随即像是彻底失去了兴趣，竟然不再理会唐冠。

良久后，唐冠终于给了自己一个最合理的解释，按照当时情况也确实如此，他救武曌或许只是因为脑袋一热， 但是不救她也只能一起死。

“武曌？”唐冠闻音眼神一滞，不明白阿史那环为什么突然问这个。

他的眸子虽然挪开了，可是却刻在了唐冠的脑海，到底是什么，让他拥有了这种可怕的眼神，又是什么让这个一生东征西讨，最后被不可逆转的国力活生生磨死的后突厥战神一直占据着主动。

他这话若是说给别人听，换来的自然是忠君爱国的长篇大论，可是唐冠听来却不由愣住了，是啊，他凭什么当时要救武曌，大可把自己的两个兄弟抛出战圈。

若是神都一脉所谓的天生勇力是靠这种办法持久激发，那唐冠只能说这不叫幸运，这叫悲剧，而且仔细一想又漏洞百出，宇文成都生于门阀，从小锦衣玉食，呼风唤雨，他也是通过这样无限记恨的办法保持力量的？

当时唐军虽然已经杀了上来，可坡上却全是他们的人，自己力气再大，也不可能冲出去。

唐冠却像是没听到一般，直直盯着阿史那环的眸子，这是他第一次直视此人眼睛，竟然一下陷了进去，他从未见过这么复杂的眼神。

就在唐冠不知所措之际，阿史那环突然扭首道：“你为什么要救她？”

第一次，是因为林雨薰受辱，他歇斯底里间触发。

“不说算了。”唐冠见他不理会自己，缓缓闭上了眼睛，休息的时间已经不多了。他要尽可能的从马烈身上获得那份力量。

唐冠也被他激动的模样吓了一跳，何弃疗一睁眼见到唐冠，不由一喜：“去病兄。”

第二次，是因为上官婉儿被害，也是在极端震惊与愤怒时出现。

不再狰狞，而是彻彻底底的愤怒，可是瞳底唐冠却看到了一丝不可查的摇晃，像是被唐冠的话戳到了痛处。

两人就这么一直对视着，直到唐冠猛然回神，这才立即挪开，被惊醒的程怀弼二人见没什么事发生，才齐齐暗舒一口气。

可是阿史那环似乎心有不甘，但过的片刻，终究挪了开来，只是喃喃自语道：“他是一个战士，你只是一个懦夫。”

“你说什么？”

唐冠闻言一愣，抬头向其询问，可阿史那环却不再理会他。(未完待续。。)